七花七夕

阿冬爱上了阿盾

【盾冬】瓦坎达养猫纪事(1W3的小甜饼)

就是纪念一下带给我们欢乐的不爽猫。

在喵星一定要快乐啊。

盾冬一起在瓦坎达养不爽猫的小故事,队长的第一人称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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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养猫吗?”瓦坎达国王问我。

老实说我此刻的心情很不好,身心俱疲的那种,Bucky把自己又冻起来了,而我则刚刚跑了一趟海底监狱将Sam他们救出牢笼。

我有种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的错觉,如果不是Tchalla说要跟我聊聊以后的打算,我甚至不太想跟任何人说话。

所以我不明白Tchalla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养猫?一个居无定所的人,什么都没有,从不适合养宠物这样闲适的事情。

当我有家时,才可以给宠物一个家吧。

我看起来像有空养猫的人吗?我没回答,只是奇怪地看着国王。

而国王却吩咐自己的女官碰来一只裹着小毯子的幼猫,小得甚至没有张开眼睛,那几乎是我用手轻轻一捏就会逝去的脆弱生命。

但那海豹色的斑纹倒是唤起我的回忆,其实也不过是几天前罢了,这倒霉的小家伙,居然还活着。

 

 

我不知道一只幼猫为什么会出现在复仇者们的昆式战斗机上,或许这两天它妈妈误入了机舱内并且生下了它,而由于人类的到来匆匆逃走的猫妈妈显然忘记了还有一个孩子被丢了下来。

我和Bucky是在昆式进入平稳的自动飞行模式后发现它的,那时我们两个情绪都很低落,我想安慰他一番,却痛恨自己那总能酝酿出一番大道理的脑子此刻空空如也。

机舱里静得很,于是我俩都听见了微弱而稚嫩的叫声,并最终在冰冷的武器库旁发现了也许刚出生的小猫。

它本该窝在妈妈怀里和兄弟姐妹们依偎着抢奶喝的,可它什么都没有了。

昆式不可能因为一只小猫而转头,此刻的机舱里除了清水一无所有,我们甚至没有一件御寒的棉衣给它抵抗即将到来的西伯利亚的寒冷。

Bucky倒是在座位边翻到了两条薄毯,将它草草地裹了起来,虽然我觉得那有点无济于事,但同样毫无办法。我们不喜欢看着生命在自己面前流逝的样子,但渺小如我们,没有太多和命运对抗的资格。

但这个小家伙至少转移了Bucky的一些注意力,他搂着它,喂了一点清水,然后苦笑地看着我:“它太倒霉了,我们要去的地方也许会零下30度。”

而我们并没有在中途降落的时间。

我看了看那甚至没有巴掌大的脆弱生命,终于说:“希望它有好运。”

我和Bucky,我们两个还能够活着,也不过全靠运气罢了。

 

 

事实证明小猫的运气不错,似乎比我和Bucky还要好一点,我成了通缉犯,而Bucky因为自己无法掌控的大脑而陷入休眠。

乐观一点想,我们三个运气都不错,至少我们还都活着。

Tchalla帮我们两个把昆式开回了瓦坎达,失魂落魄的我们并没有想起一只幼小的刚出生的猫崽,崇尚黑豹的瓦坎达人民或许天生对猫科动物的存在很敏感,于是国王在走下飞机前发现了这只一直在发抖却还存活着的小家伙,并反应迅速地交给自己的女官来照顾。

“这是个女孩子。”女官高傲地昂着头,瓦坎达的女官们似乎永远这样骄傲而勇敢,“我想叫它Tardar。”

那是她救活的猫咪,自然随便她叫什么了,我看了看她:“有什么含义吗?”

那姑娘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喜欢这个名字。”

“你要养猫吗?”Tchalla再次问道,“这是你的猫,属于你。按理说我的手下不该给它取名,但这几天一直是她在照顾小猫,所以她赐予名字的话,猫会坚强地活下来的。这是瓦坎达的习俗。”

瓦坎达大概还有很多我不清楚的风俗,而我也确实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去看顾一只幼猫,便摇了摇头再次拒绝。

其实有一瞬间我真的很想答应国王,我想当个岁月静好的男人,而瓦坎达会给我想要的一切,一栋房子,平凡的生活,再养一只猫。

听起来挺诱人的。

可冷冻舱里寂寞地躺着的是BuckyBarnes,因为害怕自己伤害世人包括我,所以选择了自我禁锢。他从未安全,有人还想找到他,用他去继续挑起世界的罪恶,而我却不能允许这一切发生。



于是我过起漂泊的生活,辛苦,却不再心累。

至少,我知道Bucky在哪里了,不需要如往昔般去寻找他的踪影,环顾这个陌生的世界然后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半年后Tchalla告诉我,他妹妹找到了消除洗脑词的方法,或许他们可以给Bucky动一场手术,然后他可以从那种半死不活的冰冻状态里脱离开来。

我很忐忑,但也知道,如果Bucky醒过来,他一定会答应的,他绝不会爱这种冻起来的状态,也不会希望洗脑词留在自己脑子里让他虽时成为一颗会引爆的炸口弹。

哪怕有风险,他也会愿意接受手术。

“如果不成功,你会把我丢下吗?”我问他。

他明显愣了愣,却似乎下定了决心般地开口:“但放任我脑子里那些东西存在,总有一天会伤害到你的……”

他没说完,但我知道他是希望我平安,所以有时候顾不得自己平不平安了。

我还挺痛恨自己的,为什么要那么了解他。



我很忐忑,可到底还是目送他进了手术室,等待是让人心焦的过程,恍惚间我听见“喵喵”的叫声,我睁开眼,一只猫蹲在我脚边看着我,用奇怪的表情。

猫不该有表情的,可这只猫就是有,嘴角下垂,仿佛生了很大的气于是撇着嘴,微眯的眼神明显流露出对我的不屑。

我思忖着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一只猫,莫非我坐的长凳是它的专属领地?

“这是Tardar,还记得吗?”显然对他妹妹很有信心的T’Challa坐到了我的身边,“你不要它,我的女官后来需要长时间出任务,就将它寄养在实验室里了,Shuri挺喜欢它的。”

这话勾起了我的回忆,于是我仔细观察了这只猫,它依旧小小的,不屑的表情也很明显,我倒是有点惊奇,因为在科技发达的瓦坎达,所以连猫都有情绪了吗?

“这可不是什么幸运的事情。”T’Challa将Tardar抱在了怀里抚摸,“我们发现它是只发育不全的猫,至于这个表情,是下颌天生突出的结果。这是基因里带来的毛病,治不了。”

你以为它是个有情绪的聪明小家伙,其实它不过是屈服于疾病之下。

我才发现Tardar似乎连走路都不太稳当,体型也不该是一只半岁的猫该有的,它的出现让我暂时从盯着手术室红灯的紧张感中稍微转移了一下注意力,这大概是国王的安排,作为朋友,我想我该接受这样的好意。

这只猫跟我和Bucky大概是有着微妙的缘分的。

本来它会活不了的,先天的发育不全,西伯利亚的极寒温度,但到底没有要了它的命。

至于它活得快不快乐,就没有人知道了。

就像我和Bucky,天知道我们两个到底是如何双双活到21世纪的未来的,我曾经梦想去未来,却绝不是付出这样代价的情况下。

可已经活着了,总不能再去死吧。

 

 

终于Bucky的手术顺利结束,公主对我们露出的笑容让我稍觉安心,一切顺利,至少目前是的。

“明天他会醒过来。”Shuri告诉我,“不过老实说,他的大脑真的受了很严重的创伤。他能活着真是个奇迹。”

我只好苦笑,当然是奇迹,是Zola从千万个俘虏中挑中的奇迹,而我则在无数次地后悔一件事,我只顾着在失去Bucky后躲起来买醉,却没有将Zola当场击毙。

因为军方对我说,Zola博士是个很重要的俘虏。

对他们来说或许是的,Zola后来过得挺好,甚至是神盾局的首席科学家,而Bucky成了他的试验品,一件无人知道身份的傀儡武器。

这真讽刺,我想,而我却渺小得无能为力。

我只能在夜深人静的瓦坎达,穿着防菌服坐在病床旁等他醒来,就像他无数次等着病弱的我苏醒一样,心疼,然后无能为力。

除了一个宽慰的笑容,我什么都给不了他。

“以后都不会有人能控制你了,Bucky。”我对他说。

他回给我的笑容很淡,淡得甚至未到眼底,可终于还是笑了:“是吗?太好了。”

我想对他说不好,好个屁,这操蛋的结局到底哪里好了?我看不出一丝好的意味来,我,一个通缉犯,他,一个臭名昭著的通缉犯,坐在热带雨林包围的房子里互相口是心非地说着很好太好了这样的谎话,荒谬得一塌糊涂。

可我不能这样说,我只能像他照顾我一样问他:“你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至少Bucky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而他拒绝了国王为他提供的新金属臂,这并不奇怪,是他会做出的事情,金属臂总会给他不愉快的记忆的,他当然不想要,换了我同样不需要的。

他开始慢慢地适应这样的生活,独臂的毫无威慑力的日子,这是缺乏安全感的,而瓦坎达也并不会是个完全安宁的地方。可我想他或许是在寻求难得的一份安宁,哪怕只有几天而已,他也想这样平静地活一下,就当是弥补七十年来的遗憾。

我得去收拾外面那坨烂摊子,而他并没有对我说太多,只是安安静静地笑着目送我离开,直到我再也忍不住,然后回头看着他。

老实说,我们两个杵在停机坪前这样对望,实在太过引人注目,可到底也没有任何人来打扰。

我真的想跟他说很多话的,可突然一句都说不出来,可以说什么呢?说我们很惨?说我是个没用的蠢货?然后他会安慰我,接着循环往复。

或者我想说,JamesBarnes,有时候我真希望你能发点脾气,这样至少心里舒服点。

可他不会的,不是被洗脑的状态下,他从不发脾气,更不会对着我发。

 

 

感谢瓦坎达还有高科技让我们视频通讯,至少我们联络会很方便。

第一天他告诉我他住进了湖边的小屋,很宁静的地方,除了偶尔有几个好奇的小孩子会跑过来一看究竟以外,没有人再来打扰。

第二天他拥有了一口锅,还有厨房里头的各种调料,他说总得自己做饭吃的,虽然只有一只手,可他干起活来很麻利。

我其实挺想看看他麻利干活的模样,可他不录给我看。

公主帮我偷偷录了他做饭的样子,的确很干练,他是个会照顾好自己的人,也会照顾别人,向来如此。

第三天他有了新的床单,灰色的,其实跟瓦坎达的建筑有点格格不入,不过是我们这样来自20世纪40年代的美国人会喜欢的款式。

如果是我,我也会选的。

第四天他告诉我家里有了新成员,其实当时我心里的第一反应是我的Bucky居然在短短四天就俘获了谁的芳心准备同居了?当然事实证明我想得有点多,他给我看一只小猫的身影,那是Tardar,他说公主将它带过来给自己作伴,毕竟,Tardar也算跟我们俩十分有缘的猫咪了。

从遥远的欧洲被带到了这里,而且还活着。

Tardar依旧是个嘴角下撇很不开心的样子,T’challa说过它或许一辈子都只能这个表情了,但Bucky告诉我,它有一双蓝眼睛,很漂亮。

Bucky只有一只手,不能将Tardar抱在怀里爱抚,那只有些行动不便的小猫懒洋洋地趴在公主送来的软窝里,而当Bucky的手抚摸它的头顶时,我发现它睁大了眼睛,或许很开心。

也许依旧下撇着嘴角,可的确是享受而舒适的表情,谁会不喜欢被爱着并温柔地抚摸呢。




只是那天视频结束,Sam忧心忡忡地问我,说我在视频的某一瞬间脸色阴沉而惨白,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了,但是片刻后又恢复了笑意满满的模样。

我不是太明白他的形容词,我在跟Bucky视频,一切安好,怎么可能不高兴呢,或许是他这几天太累看错了吧。

第五天Bucky看起来心情好了不少,养宠物可以治愈孤独或许对任何人都适用,我们这样的退伍老兵也不例外。他告诉我Tardar吃得还挺多,今天的阳光很好,他甚至想亲手晒一些牛肉干给猫咪当零食。

“我们在昆式上头甚至只有面包可以啃。”我对他说。

于是他愣了几秒,表示要么再做点放了调料的牛肉干给我吃吧。

我感谢他,或者说感谢他把我跟Tardar提升到了一个待遇。

他似乎终于被我的那番话逗笑了,他总在淡淡微笑,就好像Tardar总在生气一样,但我可以从他眼里看出来,此刻他真的在笑,因为我在跟他求牛肉干吃。

第六天他给我展示他在做牛肉干,给猫做的是风干的,给我做的是油炸的。

我猜味道一定会很好。

第七天他告诉我家里又要来新成员了,这回我有经验,或许国王或公主又送了他什么奇怪的宠物。

而他直接告诉我,他有了两只羊和两头牛。

“你照顾得过来吗?”我问他。

“为什么不呢?”他反问我,“连你我都可以照顾得了。”

谢谢你提醒我自己还没有一头小牛犊子壮实,Bucky。

第八天他带我看了他的牛棚和羊圈,哦,是我们的牛棚和羊圈,老实说我这辈子参军前拥有的最大不动产就是那间破旧的小公寓,如今我也是有房有地有牛羊的人了。

他将镜头转向自己,我看见Tardar站在他肩膀上,摇摇晃晃像只鹦鹉一样,我怀疑下一秒这只看起来一脸不爽的猫就会倒栽葱掉下来,可Bucky走来走去,它倒是扒得很稳当。

Bucky大概也发现我在注意Tardar,于是笑着告诉我,猫是很神奇的生物。

我点头赞同,谁说不是呢。

第九天他告诉我他怀疑有动物偷了一部分他挂在屋外的牛肉干,不过他懒得去追究,生存不易,动物敢到人类的居住地偷东西已经算是胆大心细了。

我告诉他我也偷过东西,主要是车,出任务顺手就开走了,事后也从没想过还回去,想想真对不起车主。

他愣了几秒然后跟我说,逃亡时他也偷过店里的食物。

总要生存下去的,不管人还是动物。

我也愣了,然后想抽自己,为什么提起这种令人不快的话题。

我是个会用演讲感动人的美国队长,却面对Bucky的时候总是不太会说话,像个笨嘴拙舌的傻瓜。

第十天我本该回到瓦坎达的,但Natasha传回来的情报让我有了新的事做,显然,我回不去了。

Bucky自然只让我好好保重身体,但一瞬间我有看到他失落而嘴角下撇的表情,不得不说,跟他肩膀上的Tardar简直如出一辙,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不笑。

结束视频通话后我才哈哈笑起来,并不想顾忌自己这些日子以来不苟言笑的形象,但Sam问我为什么笑,我选择不告诉他,不然他可能会抓住这一点来调侃Bucky的。

Sam是个好队友,我不想说,他从不追问,只是古怪地看着我,表示还以为我会因为不能回去而感觉很伤感。

我被他说得一愣,然后真的伤感起来了,有时候你就不能跟这些当过心理咨询师的人聊天,他们总是一针见血让你心里堵得慌。

 

 

第十五天我终于可以回去休息几天了,Bucky在湖边迎接我,他穿着瓦坎达的传统服饰,肩膀上依旧趴着那只小小的猫咪Tardar。他看起来心情不错,气色也很好,所以我很想抱抱他。

可Tardar很碍事,它妨碍了我将脑袋搁在Bucky的肩膀上,所以我二话不说揪着后颈皮将这只猫放到了地上,它眯起了眼睛,嘴似乎也撇得更弯了,简直是在赤果果地昭示着对我深深的不满。

当然一只猫的脑袋其实应该不会想这么多,只是Tardar天生长成这个样子罢了,事实上我将它放到草地上,它也就蹦蹦跳跳地去捉蝴蝶了,压根没在意我和Bucky是在拥抱还是在聊些别的什么事。

而我拥抱Bucky,感受到了他缺失的那一只手,于是我没有在那友好的拥抱后松开他,而是依旧将脑袋放在他的肩膀上,他大概知道我在发呆,我们两个人其实总是心有灵犀的,于是他用右手拍拍我:“怎么了?”

突然我就有点想哭,而且很委屈,就好像其实我们还在七十年前,还在布鲁克林,还在忧愁着经济萧条导致的薪水减半,只有Bucky那带着温度的身体能给我一丝安慰。

还有Tardar,它终于抓住了那只蝴蝶,叼在嘴里依旧一脸不爽地回头看我们两个,但眼睛睁得很大,看得出来,心情不错。

我想我几乎要被它逗笑了。

“我的牛肉干呢?”我问Bucky。

猫的被偷走了,我的应该没有。




接下来几天我当了快乐的农夫,修葺屋顶,加固羊圈的栅栏,搬牧草,还因为兴致太高而拎来几大桶水给一头牛的全身擦洗了一遍。

Bucky给我做饭,他的厨艺挺好的,大有长进。

我是指和咆哮突击队那会儿对比。

过度的体力劳动并不会让我非常饿,但我还是会吃很多,这很好,让人很愉快的宁静的进餐时间,Bucky说得很对,湖边的小屋非常安静,不会有什么人来打扰我们。

他喜欢将Tardar抱到腿上,然后慢慢抚摸,Tardar看起来也很享受这样的待遇,人类的亲昵而宠爱的接触。它眼睛睁大时,整只猫都柔和起来,可爱得连我都想摸一摸它的脑袋。

“它有点像你。”我对Bucky说。

“什么?”他有些惊异地看着我。

我把Tardar放到了他的肩膀上,然后对他说:“来,做个不屑又不爽的表情给我看看。”

Bucky一定觉得我有点古怪,但又莫名其妙地照做了,我近距离观赏了一人一猫那如出一辙的嫌弃表情,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来,几乎连手里的叉子都飞了出去。

这下Bucky的表情是真的嫌弃了,Tardar也是。

于是我只能道歉,好吧我就是一个这么无聊的想逗一逗Bucky让他稍微心情好一点的SteveRogers,我很自觉,自觉去刷盘子。

距离Bucky的手术过去也不过半个多月的时间而已,我不认为他适合干重活,既然我在家,那么他应该做的是去床上好好休息来个踏实的午睡,体弱的Tardar同样需要睡眠,于是它蜷缩在Bucky的枕头边上。

等我终于和最后一只盘子奋斗结束的时候,我轻手轻脚地去了卧室,Bucky应该是睡熟了,猫也是,该是惬意的午后必须呈现出来的模样。

于是心情颇好的我又拎了一大桶水去刷我们的另一头牛。

T’challa来到牛棚的时候看到的大概就是刷着牛屁股然后哼着四十年代流行歌的我,这其实有一点尴尬,因为我在外人面前其实还挺正经的,哪怕当初在Clint家里帮忙劈木头都正经地像在劈九头蛇的脑袋。

我看得出他在尽力忽视我的哼歌,而我也只好秒变严肃脸然后问他:“有事吗,陛下。”

他也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我和Bucky需不需要什么物资援助,还提议既然我对刷牛那么感兴趣,要不要再送给我们一匹大黑马,毕竟比起牛来,马才是更该呵护且保持漂亮的动物。

我想我必须谢绝陛下的好意,牛和羊可以养来吃,Bucky肯定没兴致养一匹马没事用来兜风,还得伺候它。

他就照顾一下Tardar这样的小猫咪就够啦。

至于我,哦,我只想照顾Bucky而已。

 

 

晚上我和Bucky说起了这件事,他果然几乎要无奈地说上一句天呐,幸好我没接收一匹马,不然国王可能会好心地继续送来诸如狮子老虎犀牛大象之类的动物来,以满足我洗洗涮涮的心灵。

这样过不了一个月,我们就可以开瓦坎达野生动物园了。

我并不想当动物园园长,Bucky显然也不想,他或许也没有想好自己需要过什么样的日子,只是需要暂时有个安静的角落让他躲一躲罢了。

又过了十天,我又得出去了,这次可能走的时间会长些,也可能会提前回来,谁知道呢,我们这种特工般的职业总是一大堆的不确定性,尤其是我是个被一百多个国家通缉的男人的时候。

“你可别不管不顾就冲上去。”Bucky对我说,“要不我还是……”

而我及时制止了他要说出口的话,我告诉他,他得在这里待着,不然谁来照顾Tardar这个小可怜呢?

Tardar用它一贯的鄙视表情瞅着我,当然也可能它的注意力全在桌子上今天刚刚收回来的风干牛肉上,谁知道呢,猫的思绪捉摸不定的。

我拿了一小条喂给它,它看起来挺满意,也愿意窝在我的怀里让我抚摸。

这样挺好,我想,没有到必须Bucky站出来的时候,他才刚刚恢复,他需要静养,大腿上窝着猫然后晒太阳才是一百岁的BuckyBarnes该做的事情。

这些奇怪的念头我没说出口,当然了,眼下的形式不乐观却并不急迫,瓦坎达的所有医生也不会觉得Bucky此刻上战场是个好选择,他们会出具一百张病历并告诉Bucky他应该做的是休养而不是装上铁臂跟人打架。

老实说,如果世界真的危难到我也对抗不住的地步,那我根本没有可以阻止他踏上战场的理由了。

 

 

我的日子波澜不惊,不是视频,就是当农夫,当然大部分时间其实还是在外奔波着,制服越来越破旧,而我看起来越来越狼狈。

“你为什么不换身衣服?”Bucky问我。

我也说不上来,反正我也不是很在乎制服这种事情,我就是我,又不是穿上制服就变了一个人了。

他倒是过得越发轻松自在,连Tardar看起来都被养得似乎大了一圈,当然或许是我的错觉,因为和其他的猫咪相比,Tardar还是个小不点,而且还整天摆着一张看谁都不顺眼的小脸,趴在Bucky的肩头,看着人来人往。

Sam他们第一次来做客的时候就被吓住,然后问我为什么我家的猫都不欢迎他们。

后来我想幸好我不是个开店的,要是把Tardar拿来当招财猫放在门口揽客,估计第二天我就得破产。

Tardar跟我相处并不多,大部分时间都是Bucky在照顾它,我对它而言大概是一个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的过客。它其实很友善,不会对着陌生人伸爪子什么的,或许被Bucky养成了一只亲人的小猫咪,喜欢求抚摸,哪怕它顶着那张不爽的脸冲你昂起下巴,也没人能拒绝它的可爱。

就连胡子越来越长、被Sam形容气质越来越刚硬的我,每次回去都忍不住把它从Bucky的肩膀上拿下来然后亲上一口,之后得到一个更嫌弃的表情。

不过Bucky看起来很乐呵,这就足够了。

他会凑得离我很近,然后和我一起看着虽然还是撇着嘴但眼里明显有迷惑茫然的小Tardar在我手里又乖又怂地不敢动弹。他失去了左臂,所以总喜欢靠在我身上用来保持平衡,整个身体向我倾斜过来,我们靠得那么近,近到如果我转头,鼻子甚至可以蹭到他的脸。

所以我几乎也不敢动,我觉得我跟我手里的Tardar一样,又乖又怂。

Bucky哥哥总能让我保持一种僵直状态,不管在什么时候似乎都是一样。

 

 

我和Sam他们又一次出发,昆式飞得很快,转眼已经过了一半的路程,Natasha突然惊异地哎了一声,顺手从她的椅子底下揪出一个花白的小东西来。

四倍的绝佳视力让我一眼就看见了Tardar,它大概又是趁我们没注意的时候偷偷溜到飞机上的吧,或许这是它们家的传统?它妈妈这样,它也是这样。

现在总不能调头回去,Natasha和Sam无奈地转头看我,Tardar的表情更加不爽,估计也不喜欢待在飞机上,毕竟这里都是冷冰冰的机械,哪比得上瓦坎达温暖的青草地呢。

我只好将它抱在怀里,然后打开了跟Bucky的视频通讯。

“嘿,Bucky,这小家伙在我这里。”我无奈地告诉他,我得有几天才能回去,Tardar只好勉为其难地留在飞机上了。

忙着给牛羊喂草的Bucky估计都没发现Tardar已经不见了,听到这个消息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并表示那没办法了,这几天Tardar就交给我照顾好了,也体会一下养猫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我准备关掉视频的时候他突然语气轻柔地说了一句:“可我这两天会想你们两个的,Steve。”

然后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先我一步挂了视频。

我迷惑地看看Tardar,然而只得到一个更加不屑的表情,我猜这个表示它饿了。

好在昆式上还存着些肉干,我站起身来准备去拿,却接收到Natasha玩味的目光和Sam那比Tardar还要嫌弃的表情。

“真肉麻,队长。”Sam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要带着孩子和他分居十年八年了呢。”

我不觉得Sam这个玩笑很有趣,我当然很爱Bucky,我舍不得和他分开太久,回去帮着他忙碌并收拾屋子似乎是我这段时间最大的乐趣了。

“有时候Steve的神奇之处就在于……”Natasha不怀好意地看着我笑,我总觉得应该警惕一下她接下来要说的话,“所有人都以为他开窍并且早已攻城略地的时候,其实他还是个只会在城门外拿小铲子刨土的胆小鬼。”

我想我可能有点跟不上21世纪的年轻女性的思维,所以Natasha到底想说什么?

Natasha将Tardar抱过来,并表示Tardar的表情就是她想对我表达的意思。

或许代表着明晃晃的嫌弃?

虽然我还是不明白我自己做了什么。

“你爱他到什么程度?”Natasha问。

什么程度其实我没想过,但一定是倾我全力希望能保护他不让他受到一点伤害的那种,可其实我总是在麻烦他,而他今天这一切的原因都是为了要保护我。

所以我的爱或许不值得一提。

“我发现你还真是理性过了头。”Natasha嗤笑着,“他整天想你又和你视频是为了什么?难道真把你当弟弟在养吗?”

Sam却后知后觉般地冲我叫起来:“所以你们那么多日子住在一起竟然只是哥哥弟弟的关系?”

他这么大惊小怪让我想起Thor和他的弟弟,那种诡异的资本主义兄弟情其实有点可怕,我忍不住抖了一下。

好吧,或许Natasha说得对,我是该硬气一点问清楚Bucky心底的想法,而不是每次看到他靠近在我身边就全身僵硬像个傻不拉几的处男。

虽然我的确是个处男没错。

当天晚上我做了个梦,Natasha,Sam,Tchalla,还有好几个我认识的朋友都摆出一副Tardar的表情来,嫌弃地对我指指点点:“看啊,这个可怜的处男。”

最像Tardar的其实是Bucky,他的嘴撇得最厉害,然后很失望地对我说:“Steve,以后你自己找地方住吧,我找到一个人跟我一起住一起睡一起生孩子了。”

梦里那个看不清面容的高大男人紧紧搂着Bucky,我在原地无法动弹,只能大叫:“不行Bucky,你只能跟我生孩子!”

然后我就吓醒了,面对一张巨大的嫌弃的脸孔,我差点以为梦境成真了。

然后我发现是Tardar趴在我的脸面前无比嫌弃地看着我,可能觉得我吵到它睡觉了。

Natasha和Sam也被我吵醒了,他俩倒是没生气,只是一副“我懂的”的表情然后躺到睡袋里继续呼呼大睡。

好吧,我想,他们赢了,我是愚蠢的处男,我得开口表白才行。

我不开口,以Bucky现在的性格,他能憋到我四倍的寿命都耗尽。



但我这次却忙得没时间回去,Tardar后来是被国王派来补给的女官送回瓦坎达的,Bucky也只是抽空发来信息让我一定要注意身体。

我告诉他没什么,除了忙一些外,我倒是还能应付。

当那些连轴转的日子终于过去,我们明天就可以回去的时候,我开始酝酿自己见到Bucky到底应该怎么表明心意才好。

然而就在此时,我接到了来自TonyStark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却是Banner,于是我知道,地球上最大的危机或许要来临,而我们似乎再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

当我回到瓦坎达的时候,Bucky已经装好了金属臂,精神饱满地迎上我,给我一个热烈的拥抱。

虽然Natasha告诉我分明是我一路小跑过去给Bucky一个等不及的拥抱的。

好吧,谁主动这点并不重要,我们还是应付眼前的危机比较实际一点。

“Tardar呢?”我在商量战术的空隙问Bucky,就好像从前我俩在咆哮突击队那会儿一样,我总得跟他说上一两句闲话,才感觉妥当。

“怕它乱跑,我把它关在屋里了。”Bucky回答我,“有吃有喝有猫砂盆,它大概也没什么追求了。”

我没再说下去,闲话说够了,便是正事,那是严峻的战争,而我并不知道一旦我们输了,面对的会是什么。

我以为最坏的结局是英勇的战死,了不起就是死亡而已,我,或者Bucky,都可能会死在一场战斗里,我们全都有心理准备。

可事实不是如此,一切都那样轻飘飘到不真实,我们输了,而我还活着。

我眼睁睁地看着Bucky就这样突然摔倒在地上,如同一捧细砂,飘散无踪,让人怔忡得仿佛是场噩梦。

噩梦会醒,可现实不会改变。

Natasha不断叫着我的名字,才让我稍微回神了一点点,虽然我并不知道该回应什么。

被留下来的人,最痛苦不堪。

 

 

我们得回复仇者基地试着联络其他人,昆式已经起飞的时候我突然告诉Natasha,去湖边的小屋看一看。

我想Natasha或许给了我一个怜悯的眼神,还想说点什么阻止我,可我终于没有说出什么来,只是坚定地停到了湖边。那房子寂静无声,不会有Bucky出来迎接我,而我颤抖地打开门。

Tardar还在,它慢悠悠地窜到门边,大概希望我陪它玩玩逗猫棒什么的,眼神甚至有点期待,而我只能伸手将它抱在怀里。

我没有时间了,我们只能赶紧找到灭霸并且夺回那些原石,这大概是唯一有可能改变现状的方法。

会成功的,我想,我们是复仇者,总可以绝处逢生。

Tardar被我带回了复仇者基地,它还是一只无忧无虑的猫,可能偶尔会疑惑经常给它喂食的Bucky去了哪里,但大部分时候依旧只需要水和食物和一团毛线球,就可以过得舒心快乐。

而我大概不会再有舒心和快乐的日子了,我们杀了灭霸,却彻底地失败了,让人心灰意冷只可以任命的那种失败。

我们救不回失去的人,就那么简单。

我希望继续想办法,一天,两天,一年,两年,即使是我,都有着心灰意冷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样的心理高压下承受多久。

只有Tardar是复仇者基地唯一不会难过的生物,我猜它早就忘记了Bucky了,毕竟它只有一颗小脑袋,不会记得五年前炎热的湖边小屋里,它总是趴在一个独臂人的肩膀上看对方给牛羊添草料。

它七岁了,肉眼可见地是一只老年猫咪了,本来它就比其他的猫要体弱,能活七岁似乎已经是它的极限。它不再活蹦乱跳地追蝴蝶,不再对毛线团感兴趣,除了吃喝,大部分时间都安静地窝在起居室的沙发靠垫上,用不爽的表情看着我或者Natasha来回穿梭的身影,有时候我们甚至会忘记它的存在。

要不是现代高科技的自动喂食器,我真担心我要因为虐猫而被告了。



蚁人的归来让我们找到了一丝方向,复仇者基地终于又热闹起来,每个人都在忙碌着,Thor看起来倒是挺喜欢Tardar,总将它放在自己那软绵绵的肚子上踩着玩,虽然Tardar那嫌弃的表情摆明了不想和他玩这么无聊的游戏。

我们准备进行时空穿梭的那个清晨,Thor对我说,嘿,吾友,我觉得你的猫可能有点不大对劲。

星期五动用设备检查了一番后告诉我,Tardar生病了,先天不足的它情况并不乐观,只能先打一针看看效果。

而我没有时间去仔细照料它,我们必须尽快取回宝石才行。

于是我只能将打完针的Tardar轻轻放在它的窝里,我有点愧疚,它陪了我五年,可我却不能在它生病的时候照顾它。

我唯一的希望,是我能将Bucky带回来,我们两个可以一起照顾他了。

我的梦想如此简单,而实现起来那样的困难,我们找回了原石,可我们却又要面对灭霸的军队。

但Bucky他们回来了,我们的叙旧不过是一秒钟在战场上的眼神交汇,便被铺天盖地的敌人分开。

钢铁侠,雷神,还有我美国队长,我们并肩作战了很多次,这一次大概最为艰难。

可也是最不能输的一次,再一次的失去,我承受不住。

任何人都承受不住。

我被灭霸撞翻在地上,Thor的雷电暂时制止住了他的行动,Tony抓下了他的手套,然后也被打了出去。

手套滚到我身边,所以我大概没有犹豫的时间。

使用原石的力量大概需要付出很大代价的,我不知道是什么,可不试试怎么能知道呢?

最坏的结果不过是我的死亡罢了。

巨大的让人心惊的力量似乎在我的体内穿梭,我什么都感觉不到了,甚至觉得这无边的战场那样空旷寂静。我看到远处的敌人逐渐化成灰烬飘散,看到有熟悉的身影冲过来扶住我,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反正我成功了,这是我唯一在意的,我想。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医生告诉我已经睡了十天了,全身酸软无力,我试图坐起身来时,看到了自己干瘪枯老的双手。

Bucky用他的金属手臂覆盖上我那布满老年斑的手,然后对我说:“别看。”

原石的力量摧毁了我体内的血清,四倍的承受力让我活了下来,可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衰老腐朽,宛如即将枯死的黄叶。

想赢总要付出代价的,这没什么让我太在意的。

Bucky没跟我多说什么,甚至似乎并不想聊我的身体,三天后,当我觉得自己又往衰老迈近了几步时,他捧来了Tardar,眯着眼睛依旧一脸不爽,可我知道,Tardar已经几乎不能动了。

“我离开时,它还是只年轻又活泼的小家伙呢。”Bucky对我说,而我想起那个自己曾经下定决心向他坦白的夜晚,可惜,现在一切都不用了。

我会带着心底的爱意默默地死去,我不想留Bucky一个人,但命运如此安排。

至少他还健康地活着。

五年前的湖边小屋已经腐朽破败,一如我的身体到了风烛残年,可Bucky还是带着在两天后停止了呼吸的Tardar和只能坐在轮椅上的我回去了一趟。

我们将那只总是撇着嘴的看起来从不高兴的小猫埋在了它曾经生活的小湖边,有温暖的阳光和蝴蝶相伴。

其实Tardar大部分时候很乐观很开心的,只是它做不出笑的样子来而已。

我和Bucky则都静静地望着湖面,许久之后,Bucky终于开口:“我希望你进冷冻舱。”

对这样的话我并不意外,Bucky的话语里有不容我拒绝的坚定在。

恐怕我就算不进去,他都能把我塞进去。

他告诉我,总能找到办法的,一天不行就两天,一年不行就两年,我找了他们五年都没有放弃,没理由他会放弃了我。

所以我答应了他,只是告诉他,别让我等太久。

不要在时间渐渐流逝而我熟悉的所有人都离开人世后,放我孤零零的留在这个世界上。

如果有一天BuckyBarnes也敌不过时光的侵蚀时,我求他将我解冻,然后我们一起老去。

这是我唯一的愿望,他会答应我的,我知道。

 

 

于是我躺进了冷冻舱,很冷,是让人不安的冰冷气息,Bucky在一旁看着我,宛如我曾经在一旁看着他。我们都有不得不将自己冰冻的理由,也不得不向自己珍视的人道别。

我想我陷入了深眠,梦里只有蔚蓝色的深海将我包裹,寒冷而寂静,无边无际,一个醒不来的遥远的梦。

终于有一天,梦境休止,我觉得很累,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

我感觉到自己充沛的精力,坚硬的肌肉,身体似乎恢复如初,就好像刚刚被改造完的时候一样,有些陌生,但全身都是力气。

转过头,我看见依旧年轻的Bucky站在我身边,于是到底松了一口气,问他:“我睡了多久?”

“也不是很久。”Bucky回答,“也就两年多的时间吧。”

“你做了什么?”我问他,而他已经坐在了床边并给我一个轻柔的拥抱。

他没有说太多,而Sam告诉我,他们用了取巧的方法,直接用时光机回到过去,偷走了一瓶Erskine博士的血清回来研究,而且是Bucky亲自去偷的,毕竟没有人比他更了解40年代了。

有了现成的样本,瓦坎达想开发血清已经是相当容易的事情了。

事情听起来并不复杂,可我总觉得Bucky在瞒着我什么,所以我不停地追问他,而他终于看向了我。

他回到了我做实验的那个时间段,假扮成士兵,陪着我熬过了在血清注射舱里的艰难,然后在博士被枪击而我追出去的混乱的间隙,偷走了最后一管血清。

“我不知道你那时候是那样疼。”他拍拍我的脑袋,“真的太胡闹了,你要是死在手术台上可怎么办?”

我没说话,只冲着他笑,我知道他心里不好受的,看到我惨叫着变成了美国队长,看着我一直提到的最尊敬的博士被人杀害,看着我眸光暗淡地追出去。

他一定想阻止的,可惜却不能够改变这一切的发生。

我仗着恢复了青春活力的年轻肉体,将他搂在了怀里:“没事Bucky,我没事,我没那么疼,而博士的教诲,我也不敢忘记。”

而他却轻轻吻了我的唇,这让我吓呆了,一动都不敢动,这举动大概逗笑他了:“你怎么了?不是你说,那么想亲我一下的吗?”

仗着皮姆粒子够用,他告诉我他还去了这五年期间的某一天,看到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拥有巨大落地窗的起居室沙发上,然后轻柔抚摸Tardar的小脑袋。

那种孤寂的氛围让他想哭,可惜并不能现身和我想见,只是在我离开后,抱了抱健康的Tardar。

他说,我那时候一直在跟Tardar说话,说Bucky如果能回来就好了,回来的话,我一定要抱住他给他一个吻,告诉他我真的很爱你,是希望一辈子永远不分开的那种爱情。

Tardar永远是嫌弃脸,可它是可爱的拥有很多秘密的小猫咪。

而我搂住了他的腰直接将他压倒在病床上,我想我得亲回来并亲个够才可以,没道理他一个人知道了太多秘密,而我还是只能当个什么经验都没有的处男。

 

 

我刚恢复,也需要休养一段时间,湖边依旧是我们首先选择的地方,剩下的不过是修葺房屋罢了。

我想,我们总该还有一只宠物才是完整的。

我,Bucky,还有那生命力顽强的和我们很有缘分的小Tardar。

再来一只猫不能取代Tardar,却可以舒缓我们焦虑地融入新生活的情绪。

热情的依旧是国王陛下,他说要谢我的救命之恩,我救了太多瓦坎达人民的命,于是他要送我一只宠物。

第二天我去医疗室那里例行身体检查并得到一个健康的结果时,开心地回到家里却看见Bucky发愁地盯着地上。

五只刚刚会爬的老虎崽子正没头苍蝇一样乱爬。

这一看就是某位国王的杰作,我喜欢猫科动物可不代表我博爱到照单全收。

我希望国王不要觉得自己喜欢老虎狮子就认为猫科东西全都很受欢迎。

这些事我得跟国王说清楚了,我们需要一只猫,一只普通的小小的正常的猫。

我并没有成为瓦坎达野生动物园的老虎饲养员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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