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花七夕

阿冬爱上了阿盾

【盾冬】流逝与追回(小小的一发完)

本文没有重点,其实就是想写一写吧唧。

既然是生日,那就写写生日礼物吧。

其实好想写放飞自我系列,但冬日战士状态的吧唧,实际上很难做到放飞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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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7年,James•Barnes十岁

那一年他遇到了个头小小的Steve,从此他多了个亲密的朋友,活泼好动的小男孩相信他们的友谊可以很好的维持下去,却从没想到居然跨越了整个世纪。

Steve一直叫他Bucky,直到成年之后也不曾改口,即使他强烈抗议。

面对那双倔强的蓝眼睛,他从来只有妥协的份儿。

算了,不过是个昵称的事情,既然无法改变,也不用去在意了。

 

 

1937年,James•Barnes二十岁

Steve依旧穷困而病弱,Bucky想是不是该寻些赚钱的活儿,毕竟他觉得自己有莫名的义务照顾他的小个子。

姑娘们一直围着他转,他总在想Steve还是单身怎么办?

他拒绝了其他人要求给他举办生日派对的提议,拉着Steve喝了一晚上的酒。

虽然正在发烧的金发小个子只能喝水。

他喝醉了,只依稀记得Steve说抱歉Bucky,我没有钱给你买礼物。

他想,我到底渴求什么样的礼物呢?

风华正茂的年轻人思考不了太深远的问题。

至少Steve在医院躺了三个月之后,还有命坐着陪他聊天。

这样就最好。

最棒的礼物。

 

1943年,James•Barnes二十六岁

他在生日那天递出了自己的入伍申请,很快便有了结果。

他知道Steve也一样偷偷递交了申请。

没人比他更了解那个小个子的体质,美国也没危机到需要肺炎哮喘的男人都去当兵的地步。

这个小个子有不屈的性格,在战场上他一定不会怕死,却未必有命能向世人展现那样的英雄气概。

拜托伙计,我希望以后回来的时候,你仍然能在生日那天送我一副肖像画。

当然他在阴暗的巷子里又一次救了好打不平的小个子的时候,又升起了另一重担忧,自己不在,谁来照顾这个家伙。

他活那么大,头一次觉得自己有操不完的心。

 

1944年,James•Barnes二十七岁

他觉得自己大概活不过今年的生日了,真是令人遗憾的结局。

故乡的小个子看到他的讣告会有什么表情?

可故事总有比较出人意料的转折,比如他的小个子变成了大个子,然后一把提溜起他出了那片火海。

美国队长,他想,自己一定在哪里看过宣传画,还鄙视过着愚蠢的制服。

于是他想自己应该怎么做,最后发现没有选择,他只能默默地去做美国队长背后的狙击手。

生日那天他们在战场杀敌,他替Steve干掉了两个偷袭者。

美国队长挠着头看着茫茫雪原,又一次遗憾今年依旧没有办法准备礼物。

他也就笑笑,说如果你真的那么在意,那么回家以后用你的津贴给我补偿好了。

如今成为大个子的Steve慎重地点点头。

其实他不需要补偿,因为他救了Steve的命,他挺满足。

看,因为自己的关系,Steve活得健康而潇洒。

后来他在第二年的生日越来越近的时候,离开了他的大个子。

用无奈而残忍的方式。

他在下坠的时候想,Steve再也没有补偿的机会了,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1945年,James•Barnes二十八岁

他躺在九头蛇的实验室里,想着真是够倒霉的结局。

如果就那样死去,或许自己更幸运一点。

可一切总是身不由己。

Zola告诉他美国队长和红骷髅同归于尽的消息。

他不想信的,但电视和报纸里铺天盖地的报道让他不能做一只鸵鸟。

Zola大概想看他的反应,可他面无表情。

能怎么样呢?哭泣?哀悼?

看,Steve拼起来就是这么傻,他不看着就是不行。

他不觉得自己还能在这灭绝人性的试验中活多久,天堂或者地狱,不知道他俩的灵魂还能不能见上一面。

 

 

1967年,James•Barnes五十岁

其实这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多少岁,叫什么名字,喜欢什么。

他只知道自己要杀一个人,结束后要回到出发的基地。

就是这样。

他埋伏在对面的大楼,有报纸被吹进来,日期是3月10日。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多瞄了几眼。

武器是不该有思维的。

于是刚涌起的异样念头被他抛诸脑后。

开枪,目标死亡。

而他会回去,躺回那个冷冻舱。

有时候他也有隐约的好奇,下一次醒来会是什么时候。

反正上一次的日子,他已经忘记了。

 

 

1987年,James•Barnes七十岁

他依旧不知道自己是多少岁。

杀人也并没让他有喜悦或者伤悲。

他依旧是放他出来的那些人交口称赞的人形武器。

这次的目标大概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因为有太多的警卫在围捕他。

或许他的确很厉害也不怕死,但他知道硬拼没有任何意义。

混乱中他打破窗户,躲进了不知谁的房间。

灯开的一瞬间他想举枪射击,却又停止了动作。

这里没有目标,他其实不喜欢到处开枪的感觉。

一个个子不高的亚裔老人正看着他,警惕,却又满不在乎。

“我真庆幸我的孩子们都不在家。”老人说,“别以为我没见过世面,你这样子一看就是个杀手。虽然我已经打不动了,但我也是当过兵的,我跟的可是美国队长!”

他抬头看墙壁,是泛黄的老旧照片挂在大大的相框中,人很多,他也不能一眼认出老人究竟是谁。

大概是那个亚洲人。他想,毕竟照片里只有一张亚洲面孔。

只是隐约有点好奇,谁是对方口中的队长。

不过这关他什么事呢?

窗外的追踪渐渐散去,他翻身离开。

那个老人或许是有故事的,但他从来没有时间留着思考与己无关的那些事。

偶然的闯入,然后迅速地抽身。

从此再无交集。



 

 

2000年,James•Barnes八十三岁

他刚刚完成了一个任务,似乎还有目标等着他去杀,所以他没有被冻起来。

这些日子,即使是压抑的九头蛇基地,似乎也是不太寻常的兴奋感觉。

“嘿,冬兵,不来喝一杯吗?”有年轻的士兵冲他举起杯子,“这可是新世纪的开头,我们要征服世界。”

他默默擦着枪,他并不喜欢杀人,也没兴趣征服世界。

可他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

当然最不喜欢的就是洗脑。

很疼,他想。如果可以不洗脑就好了。

新世纪又怎么样,不过是一年又一年的继续,并没有丝毫的改变。

根据身体机能,他猜测自己应该挺年轻,这样杀人的日子不知道会过多久。

大概会等到自己老去不能杀人的时候吧。

要到多少岁,他才能老得握不动枪呢?

 

 

2011年,James•Barnes九十四岁

九头蛇让他去杀一个所谓的叛徒,他解决得干净利落。

回来时路过橱窗,电视里有一个金发的大个子在街头奔跑。

他停住了脚步。

他觉得自己只是好奇,为什么要拍这个人跑的镜头。

甚至还有一个特写,蓝眼睛里藏满彷徨无措。

他觉得应该有人去帮帮这个大个子,因为他看起来很像迷路了。

那里似乎是纽约,他想自己肯定是帮不上忙,毕竟他现在离纽约很远很远。

而且他还得回基地去。

突然他不想回去了。

可是不回去不行,九头蛇会派很多人找他,然后又给他洗脑。

上一次洗脑的时间他不记得了,但那种疼痛他还是记得。

虽然被冰冻起来的一瞬间他也很孤独,但比洗脑要舒服得多。

 

 

2014年,James•Barnes九十七岁

他终于彻底混乱了自己的思维。

他揍了美国队长,又救起了对方。

然后看着对方的金发很久很久,终于转身离开。

他不想回九头蛇那里去,一点都不想。

他的任务没有完成,他救了目标,目标叫他Bucky,目标还丢了盾牌不跟他打。

作为一个杀手他没有经验应付这样的目标。

有一丝回忆的光线在脑海深处闪动,而他甚至不知道这记忆是真是假。

他突然开始讨厌自己的长相,讨厌那条铁胳臂,讨厌九头蛇的基地。

为什么博物馆里展览墙上那个死去的男人和自己长得那么像,为什么铁胳臂很沉,为什么九头蛇的基地永远那么冷。

他有点鼻头泛酸的情绪。

可合格的杀手是不能有哭这样的举动的。

他很讨厌,为什么自己会是个杀手。

他不喜欢当杀手。

他还是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

 

 

2015年,James•Barnes九十八岁

他想起很多东西,零碎的遥远的过去,金发的小个子,追逐打闹间的笑。

坠落的冰冷的山崖。

还有死去的很多人。

他现在知道美国队长是谁了。

可那又怎么样,美国队长是复仇者联盟的美国队长,而他已经是九头蛇的冬日战士那么多年了。

他一个人坐地铁回了布鲁克林,他不知道的是,几年前美国队长也做过一样的事情。

九头蛇的围追堵截,让他不能光明正大地走在街道上,也不能向别人去打听当年那些与他有联系的人如今沉睡在何处。

所以他什么都找不到。

3月已有新春的花在开,寒意却又未曾完全褪去,他突然想起来,按年龄算,自己居然是个古稀老人了。

平安地老去,早就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

不过他至少想起来自己喜欢什么了。

Steve还活着,这总是每年他可以提醒自己值得记住的事情。

想想多不可思议,半个多世纪前他以为Steve死了,Steve大概也以为他死了,结果他们都还活着。

他知道Steve在找自己,有几次他们近在咫尺,他终于还是逃开了。

就算见了面,这样沧海桑田般的蜕变,他又能说些什么?

 

 

 

2016年,James•Barnes九十九岁

他被美国队长找到了,可并不仅仅是美国队长找到了他。

所以从来没有叙叙旧的机会,奔忙得无法喘息。

最后的结局像命运在玩魔方,弄乱了之后再也拼不回完整的一面。

他突然很想安静地待一会,反正以现在的身体状况,他也成不了美国队长身后的狙击手。

虽然他跟Steve光是聊过去,就可以聊上十天半个月。

可不仅是他,美国队长也没有停下来的功夫。

被关押的伙伴,还有曾经提到过的那份协议。

大概都是压力的来源。

他希望Steve的眉头舒展一点。

“我见过Morita。”他对Steve说,“真高兴我没杀他,这是冬兵的回忆里唯一值得我高兴的事情。”

美国队长看起来没有丝毫高兴的样子。

“别睡太久了,士兵。”Steve原地踱着步,“美国队长非常需要一个狙击手。”

他想这个理由其实不够,美国队长可以有很多优秀的狙击手的。

有好枪法的人太多了。

但SteveRogers有很多理由,比如他不会去亲吻别的狙击手,用嘴唇对着嘴唇。

黑豹因为之前的误会和追杀,似乎尽力想弥补一些遗憾,于是便将下午Steve在医疗室亲他的画面打印了十几张,拍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他觉得拍得挺不错。

“我觉得你把自己冻起来这招挺狠的。”黑豹难以置信,“对你对他都一样狠。”

可他控制不了脑子,他不知道会不会又一次失去意识伤害Steve或者其他朋友。

黑豹说,他们可以算朋友。

美国队长硬要亲眼看着他躺进冷冻舱,因为不放心。

这种注视让他有点难过,可沉睡比伤害要令人心安。

这个世界很难有完美结局的。

 

 

 

2017年,James•Barnes一百岁

百岁老人,他对着蛋糕想笑。

我居然活了那么久了。

他应该白了头发、满脸皱纹、坐着轮椅等护工来喂饭,而不是站在瓦坎达敞亮的落地窗前,看Steve有些兴致勃勃地给他的蛋糕点蜡烛。

一百根蜡烛!那不是生日蛋糕,那是火炬。

他纠结的那些生离死别,在宇宙妖魔的侵略之下,都渺小得如同尘粒。

美国队长说现在地球很危险,自己需要一个狙击手帮忙。

他没有拒绝的权利。

Steve有些尴尬,说除了蛋糕依旧不知道能送他些什么。

他要的本来就不多,想要的,已经有了。

于是他跟Steve说:“你的命是我的。”

美国队长似乎愣了一下,然后无所谓地耸耸肩,告诉他如果想要可以拿去。

他才不想要,只是不可以让别人拿走。

这是他一直看顾的东西,小心翼翼,从十岁一直到一百岁。

不知道之后还有多少年。

是会连眼睛都不眨,精心守护的宝物。

 

 

2018年,James•Barnes一百零一岁

美国队长有两面盾牌,一面是振金做的,他握在手里。

另一面你看不见,可能出现在任何位置,那些偷袭的人永远在未曾近身时死去。

想知道在哪里,可以观察队长朝哪个方向露出岁月静好的微笑。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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