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花七夕

阿冬爱上了阿盾

【盾冬】幽灵保镖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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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兵表示,你跟我以前保护的那些妖艳贱货都不一样,准许你叫我Bucky,快上床跟我一起睡吧。

队长表示,信息量太大我可以缓一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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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Barnes先生……”Steve有些忐忑不安,冬日战士依旧抱着那瓶伏特加,嘴里兀自念念叨叨,似醒非醒之间的状态。

Steve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怜,吊着一只手臂,还要做收拾屋子的那个人,还好他向来手脚麻利,虽然不太方便,而且队员们至少将制造的垃圾绝大部分都带走了,于是花不了多久也就收拾停当。

唯一似乎很难搞定的,就是趴在餐桌上的那位保镖先生。

Steve只希望他的保镖酒品不错,这位的身手实在是了得,万一自己扶他的时候对方突然发酒疯一刀劈过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在不知道哪个次元的衣服口袋里,保镖先生甚至还藏着手雷呢。

“Barnes先生,你还能走吗?”Steve小心翼翼地摇了摇他的肩膀。

冬日战士突然将伏特加重重地往桌上一搁,将Steve唬了一跳:“你叫我什么?”

那询问带有一种严厉的责备之感,可Steve扪心自问应该没说错什么,他有点不明就里。

酷酷的冬日战士突然抽了抽鼻子,然后丢开了酒瓶,靠在了椅背上无声地哭起来。Steve就眼睁睁看着他双眼变红,然后泪水涌出盈满了眼眶,最后一颗颗泪珠顺着脸颊流下,似乎是极委屈的一种哭法。

Steve觉得自己有罪,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什么触动了他的保镖脆弱敏感的小心脏。

“不许叫我Barnes先生。”保镖泪眼婆娑地盯着Steve,其实因为酒精的缘故眼中早已没有了焦距,但Steve依旧有一种被人渴求而注视着的感觉。不叫Barnes先生,这简直一点问题都没有,当然可以不叫,这辈子他决定不让“Barnes先生”这种称呼再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

难道是对方嫌“先生”这种称呼一点都不酷?

“冬日战士,你能自己回卧室吗?”他只好换了一种咨询方式。

话音刚落,这位保镖的泪流得更凶了。

“我讨厌‘冬日’这个名字,”他一边抽泣一边说,“他们都说我像冬天的冰雪一样冷酷,其实我根本不喜欢这样的自己/(ㄒoㄒ)/~~”

“没事没事,”Steve连忙拍拍他的后背,如同哄孩子一样,“如果你愿意,我叫你‘夏日战士’也没关系。”

“听起来怪怪的,”冬日战士思索了一下,“好像比我现在的名号还要糟糕。”

Steve并不想和醉酒的人争论什么,他也没觉得自己起名的技术真的有那么差。

“那我该叫你什么?”他只好顺着这位保镖的跳跃性思路走。

冬兵凑过来看了Steve好一会儿,才终于开口:“叫我Bucky,大家都这么叫我,你不觉得很棒吗?”

“很棒很棒。”Steve顺从地连连点头,虽然也没弄明白一个大男人被叫成“鹿仔”这样的名字到底棒在哪里,“谁都这么叫你?”

冬日战士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脸色时而喜悦时而阴沉,就在Steve以为他是不是打算就这么坐着思考到天亮的时候,他终于说:“我的战友都这么叫,我们是很棒的一支雇佣兵队伍,我刚加入的时候他们叫我‘Bucky’,说我很适合这个名字。我一开始不是很喜欢,不过后来就习惯了。”

Steve也觉得其实挺适合的,给他起名的那个队友估计文学修养还不错。

冬日战士再次趴回到了桌子上,声音又变得冷冰冰地毫无起伏:“可是后来没有人再这样叫我了。”

“是吗,真可惜,这个名字很适合你。”Steve一字一句斟酌着配合他,“是因为你退伍了所以见不到他们了吗?”

“他们绝大多数人去了上帝那里。”冬兵忆起往事似乎有点发抖,怀里依旧抱住了那个酒瓶,这使得他像一只受惊过度的松鼠,“我们的车在追逃兵时触了雷,我是最幸运的一个,只有被甩出车外时造成的脑震荡和左手的粉碎性骨折。”

Steve突然说不出话来。

从战场上回来的人,每一个都会带回些不为人知的隐痛和生离死别。

他的保镖终究还是有故事的,只有在醉酒迷失了自己之后才会袒露诉说的故事。

Steve觉得自己其实是残忍的,Natasha今晚的行动其实算是得了他的默许的,他终究是要调查清楚被派到自己身边人的一些底细的。

冬兵的故事不算复杂,可当事人的回忆大概并不亚于重走一遍烈狱。

于是他只能说:“Bucky,别想了,去睡觉好吗?”

足足一分钟,冬兵看着Steve的眼睛,似乎在研究眼前人到底是谁,而之后他终于绽放了一个极浅的笑容:“好的。”

 

 

这是保镖在他的雇主面前,首次流露出这样轻松惬意的表情,这使得Steve一时有点呆了。

从他见到这张脸的时候就一直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现在看来,这样的嘴角不配上点笑意,那实在是太可惜了。

他干脆走上前,左手拉起了醉醺醺的冬日战士,将对方架了起来,由于右手不能使用的缘故,他只能伸手搂住了对方的腰。

冬兵对这个姿势有些抗拒,也并不想离开餐桌,Steve只好开口转移他的注意力:“Bucky,你喜欢你的战友这样叫你?”

这招果然奏效,冬兵不再抗拒,任由Steve架着他走,自己则努力思索着:“一开始他们是根据我的名字起的外号,我那时候年纪小,他们看不起新兵的样子。后来我射击考核回回第一,格斗也不输给他们任何一个人,打牌还每次都赢他们,他们也就不敢轻视我了。”

新兵总是会受老兵们若有似无的排挤的,除非你能证明自己有两把刷子。

Steve不太能想象,那个时候刚入伍的JamesBarnes,是怎么样的热血青春的年纪,拼了般地练靶,不怕死一样到处找人摔跤格斗,然后在牌桌上赢了钱后有得意而放肆的笑声。

他想象不到,却很想看一看这样的冬日战士。

一定是个同样精彩的人物。

他顺势看了一眼冬兵的左手,他见过对方握枪和丢匕首的姿势,那样稳稳当当,在如此远的距离已然不偏不倚可以命中目标,完全不像了受过重伤的样子。

不知道经历怎么样的辛苦的复健,才恢复成如今这个样子的。

思索间,Steve终于把冬兵架到了卧室,几乎是虚脱般地将他往床上一丢。

再没有比自己更可怜的雇主了。

疲惫不堪的Steve甚至不想去洗澡换衣服,他这一天其实也忙了很久,晚上闹腾得更加筋疲力尽。他干脆缩回自己的地铺,反正明天Fury答应放他一天假,早上起来再打理好了。

上帝保佑冬兵不像是喝过酒就吐的了。

Steve关了灯,长吁一口气躺在地上伸了个懒腰,庆幸这一天终于的结束。

然后嘭地一声,昏暗的光线下,Steve看到冬日战士几乎是弹坐了起来。

那姿势大半夜看着有些渗人,Steve开了灯,对方因为刺目的光线而微眯了双眼,整个人仿佛进入了一种警备状态,Steve觉得似乎下一秒他就要掏出手雷来炸楼了。

“怎么了,Bucky?”他立刻出言安抚。

冬日战士朝Steve的方向歪了歪头,眼中的泪水又渐渐涌上:“SteveRogers出事了吗?我好像忘记提醒他拉窗帘。”

Steve不明白他究竟是关心自己还是单纯从一个敬业的保镖角度来思考问题。

“别担心,窗帘拉得很好。”他忍不住开口道,“客厅的窗帘也没事,一切都防护得很好。SteveRogers也好得很。”

冬兵长吁了一口气:“真的吗?Rogers这个人很好的,不会因为我对他的建议多就嫌我麻烦。我不希望他死。”

“不会死的。”Steve一只手扶住他,按着肩膀示意他可以慢慢躺倒,“有你保护呢,SteveRogers不可能死。”

“可我的雇主死了很多。”冬兵不高兴地翻了个身,将自己的头埋在了被子里,这举动使他看起来幼稚极了,“我是个不合格的保镖。”

“谁说的,你专业得很。”Steve作为雇主,自己保镖出了心理问题,他还得充当心理医生来答疑解惑,“那些人出事是因为不信任你,SteveRogers很信任你吧?他还活得好好的。”

说着他还特地凑近了,让冬兵能看清自己的面孔:“看,我没骗你吧,Rogers活得不能再健康了。”

冬兵盯着Steve的脸看了良久,突然一掀被窝:“还是不行,你躲到被子里来。我会靠着窗口,他们如果开枪的话,子弹绝对不会打到你的。”

Steve想这家伙果然醉了,我躺在地板上不是角度更安全吗?这还是冬日战士亲口告诉自己的。

然而冬兵掀起被子并在床沿不停拍拍的姿势使他没法说个“不”字,他甚至不知道是害怕冬兵被拒绝后掏出一颗手雷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总之SteveRogers生平第一次和别人钻了同一个被窝。

两个大男人所造成的拥挤使得Steve前所未有的燥热,他一动不动直挺挺躺着,比尸体的状态好不到哪里去。

冬兵还凑过来嗅了嗅他的耳后,表情有些嫌恶:“你没洗澡?”

Steve在心里默念一百遍,不要和一个醉鬼计较。

他现在超级超级怀念自己的地铺,至少能自由翻身。

 

 

Steve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他对自己居然能睡着这件事也表现了惊奇。

当他醒来时,自己依旧躺在床上,而冬日战士已经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表情冷漠地观察自己。

看来他的恢复能力倒是不错,没有因为宿醉而有什么头疼不适的影响。

“你应该告诉你那些朋友,不该给我喝酒。”见Steve醒了,冬兵立刻开口道,“昨天幸好没有人偷袭,不然我没法子救你的。”

Steve点点头:“我知道了,Bucky。”

冬兵浑身一震:“你叫我什么?”

“怎么了,Bucky?”Steve温柔地一笑,“你昨天喝多了,跟我说自己其实原名叫BuckyBarnes,后来参军改掉了。你还是希望改回原来的名字听得顺耳。”

“我真的这么说的?”冬兵很是不信,可从Steve脸上也找不出任何破绽来,于是只好说,“那是我喝醉了,你还是叫我冬日战士好了。”

Steve使劲摇了摇头:“那可不行,你昨天说了,再听到我叫你别的,就用手雷炸了这栋楼。名字不过是个代号,万一你下一次真喝多了而我改不了口,那我岂不是很危险。”

冬日战士觉得自己无力反驳。

于是只好叮嘱Steve,下一次千万不要让自己喝酒了,也千万不要再不听保镖的话。

Steve一一答允,毕竟这世上真心不希望他死的人还是很难得的。

 

 

“Bucky,要喝水吗?”工作了半天之后,Steve对一直坐在自己旁边的冬日战士关切地扬了扬水杯,冬兵点了点头,顺手接过杯子喝了起来。

来送资料的Sam惊掉了下巴,出来对Scott说:“我是不是耳朵出问题了?队长刚刚叫那个保镖什么?”

“小鹿仔。”Wanda温柔地提醒Sam,“我觉得队长叫得还蛮好听的。”

重点难道不是,明明前天队长还是很客气地叫人家“Barnes先生”呢?今天怎么就改“Bucky”了?

Clint思考了一下:“前天我们把冬日战士灌醉了,只留下了清醒的队长,今天两人的关系明显更进一步了,已经到了可以叫昵称的地步了。所以前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昨天队长放假,昨天一天又发生了什么事?”

Sam觉得Clint不分析还好,一分析更细思恐极了。

Sam决定,拒绝自己再想下去。


————tbc————


谁能拒绝BuckyBarnes嘴角升起的浅浅笑意呢,反正我是拒绝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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